第十三期傳新報純文字版 P1 港人每年2606工時冠71城市 瑞士銀行於2015年發表《價格與收入》報告顯示,在全球71個城市中,香港人的工時平均每年達2606小時,為全世界最長,比法國巴黎多出約1000小時。而且香港人每年只有17日有薪假期,與西方城市,如巴黎的29日、紐約的27日和倫敦的25日,相去甚遠。 記者:梁潔如 周曉怡  國際勞工組織於1919年訂立限制工時的《工時公約》,要求每周工時為48小時,超時工資不得少於正常工資的1.25倍。但香港現時有超過72萬人,每周工作51.5小時,當中有57萬人是無償加班。飲食業員工每周工時達54小時,高於勞工處定出每周工作51.5小時的較長工時界線。   從事設計業的張小姐表示:「每周工作約六天,平均最少工作46小時,還經常性加班,試過加班到晚上十點,比原定下班時間工作多四小時,加班是無薪的。」若然加班有補貼,她表示這比較合理。 工時長生產力降   勞工及福利局長張建宗在港台節目中曾表示,本港推行標準工時比最低工資更加複雜,「因為它影響整個香港的勞動人口,香港有98%是中小企業,推行立法同樣要顧及香港的經濟」。而香港總商會總裁袁莎妮曾指出,標準工時立法會令營商成本增加,影響競爭力,造成裁員及企業倒閉。   不過,職工盟秘書長及工黨主席李卓人議員則引述西方及亞洲國家制定標準工時法例的成功例子,質疑「既然其他國家可以,香港為什麼不可以?」他指出,韓國立法限制每週不得超過40小時工作,成功提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開設了更多兼職職位,紓緩失業問題。其他國家地區的經驗說明,標準工時實施後,對塑造良性勞資關係起到積極正面作用,也有助於營造社會和諧氛圍。 生活平衡很重要   根據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針對在職人士對工作及生活平衡的問卷調查發現,39%至50%屬長工時又缺乏彈性上班時間的被訪者,出現輕微至非常嚴重的抑鬱、焦慮及壓力狀況。   李卓人希望立法標準工時,能為人們帶來一個新的生活平衡。政府要求有親子教育,家長要抽時間來陪伴子女,但李卓人質疑現時的工作環境,社會制度,難以令家長同時兼顧工作及育兒。整個社會環境不利於生活平衡,因此,他盼望政府正視問題,切實地執行標準工時立法。   李卓人表示,今年五一勞動節已舉行遊行抗爭,爭取立法標準工時。他同時強調工會要自強,如果工會夠強,根本不需要立法也可以改善工時。 從最低工資到標準工時 2011年5月本港首度實施最低工資28元後,曾一度短暫地減少在職貧窮人數。可惜,政府兩年才檢討一次,令最低工資的增幅不單跑輸一般工人的薪酬升幅,更連通脹都追不上。因此,李卓人議員希望政府實施一年一檢。 爭取低收入補貼   近年,社會上有不少聲音,批評政府對在職貧窮人口的照顧不足。低收入補貼作為政府的一個扶貧措施,目標是協助低收入在職家庭和有兒童的家庭。如果有兒童的在職家庭的收入在貧窮線之下,就可以有最高的補貼。如果收入稍高於貧窮線,補貼額遞減,但不致於失去所有補貼。直至收入達到本港市民入息中位數七成水平,申請家庭才沒有補貼。 P2 西環碼頭規劃 「天空之鏡」消失? 西環西區公眾貨物裝卸區碼頭的盡頭,有一處被稱為「天空之鏡」的攝影勝地,因為該處沒有圍欄阻擋,加上下雨後地上的積水,便能拍到海天一色的美景。但早前有市民發現碼頭部份位置開始加建圍欄,擔心會影響景觀。中西區區議員回應指,現時加設圍欄的位置並非貨物裝卸區,而是旁邊已荒廢的副食品批發市場,「天空之鏡」或許能再保留一段時間。 記者:江秀慧 吳曉彤 許晴  景色媲美玻利維亞「天空之鏡」的西環碼頭,吸引不少市民及遊客到該處拍攝,但在去年四月,海事處為凹陷的路面重新鋪上瀝青,令填平了的地面難以產生以往的視覺效果,有市民感到十分可惜。而在上月初,有西環居民在Facebook群組「西環變幻時」上載一張碼頭加建了圍欄的相片,並指「當天空之城加上鐵欄時,大家會舒服嗎?」令碼頭的發展再度引起爭議。 公眾空間如何保留   有反對發展碼頭的市民留言說,「一個好的城市設計,會同大自然融合,非必要不會將之區隔開來」,但亦有市民表示同意加圍欄,他表示,「如發生人身意外,海事處被告及民事索償,係唔係你賠先?」而經常帶狗到該處散步的西環居民廖女士則表示:「起了圍欄就會破壞現在的景色。」   中西區區議會副主席陳學鋒回應指,「市民所拍到圍欄的位置其實是西區副食品批發市場對出的碼頭,並非『天空之鏡』範圍。」他指現時西環碼頭的規劃發展分為三部份,第一部份是將副食品批發市場(已加建圍欄位置)改作休憩用途。第二部份是貨物裝卸區(「天空之鏡」位置),因為裝卸區碼頭仍有73%的使用率,作離島船運等用途,因此短期內不會釋放該用地或改變其用途。第三部份則是前西港島線臨時用地,這部份正在發展起步階段,準備諮詢公眾。「長遠而言,我們最希望將整個碼頭發展成海濱長廊及興建寵物公園等。」   他又表示,因整個碼頭近海,打風時會翻起很高的浪,變成休憩用地後任何人都可進入,基於安全考慮是一定要加建圍欄的,「無可能無欄杆,小朋友唔識危險,可能會跌落海。」他續指,「如果擔心景觀有變,可以採用市民接受的設計。」 由康文處管理   除了欄杆爭議外,碼頭的管理模式亦是市民關注的議題。由西環街坊組成的西柚辦公室負責人葉錦龍表示,擔心碼頭改建後由康文處接管,會變成過度規管的空間,「西環碼頭現在的運作模式已經是最好的方式,加以干涉反而會破壞了這個屬於居民的樂土。」陳學鋒回應,政府放寬管理權的可能性很低,「若由外判承包商以短期租約方式管理,會有商業模式,市民亦會反對。」他又指民間議會沒有權力管理,「民間組織沒有人力財力去管,如果有人發生意外,誰願意負責任?」   裝卸區曾於2013年獲得「香港公共空間大獎」的「最佳由市民開創的空間」獎項,評審會指,「裝卸區沒有使用限制或過份管理,使用者明白到他們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其自由度和靈活性讓它成為一個有靈魂、有社交的空間。」 不用建構的公共空間 在人煙稠密的香港,高樓大廈林立,能讓市民歇息的公共空間是這座城市不可缺少的元素。公共空間除了為市民提供休憩場所,亦可作為大眾共同活動和交流的地方,充分展示城市的色彩和活力。但與外國相比,香港的公共空間數量極為不足,管理方面也有很多限制。 城市中的自由   根據外國的經驗,真正的公共空間是政府積極不干預,而且不用刻意去建構的,只要提供指引,真正開放的空間,大眾便會自發地使用公共空間。而公共空間的設計除了要切合當地市民的需要外,亦要做到與大自然親近,甚至可加入不同的藝術元素。就像倫敦東部的一些公共空間,很多都已被塗鴉,展現了當地的特色。 不被渲染的樂土   以柏林的滕珀爾霍夫機場(Berlin Tempelh of Airport)為例,當地的城市規劃者本來想發展原址,但經過公投後,超過六成的市民選擇將舊機場保留現狀,最後政府亦尊重民意,於2010年把佔地300公頃的舊機場作公共空間對外開放,不作過度發展和修飾,即使是要建一把長椅也會被當局認真審視,永久性的廁所、更衣室等都不能興建。   舊機場現今是柏林最大的市立公園,有一種未經加工的吸引力,市民可在跑道上踏單車、跑步、溜冰和放風箏,亦可在草地上燒烤及進行各種休憩活動。這裡更時常舉辦流行音樂節和運動賽事。公園充份體現了自由且具彈性的公共空間素質。 P3 網上無牌餅店增食安風險 近年網上購物成為趨勢,早前有調查指,每五名香港人中就有兩名會透過智能電話網購,網上商店發展潛力不容忽視。近年坊間興起透過社交網站Instagram售賣糕點,使消費者能夠足不出戶買到賣相吸引、好評如潮的美食。不過,消費者有否想過食物的製作或運送過程中,可能因保存不當而引致細菌滋生問題?早前,台灣一款熱賣三文治發生的食物中毒事件,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記者:范穎琛 麥偉思 深受年輕人歡迎的社交網站Instagram不單是分享生活照片的平台,近年充斥著不同類型的網店,包括冰凍甜點及糕點,成為年輕一輩創業的踏腳石。然而,記者向網上餅店查詢,發現大部分沒有申請有關食物牌照,存在公眾健康安全的隱憂。 無牌經營甚為普遍   根據食物及環境衛生署的指引,任何人士有意在本港樓宇內製造冰凍甜點、烘製麵包或其他烘焙食品,必須要在開業前向發牌當局申令相關牌照。不過在Instagram內大部分售賣蛋糕、曲奇等店舖,每日都會接收訂單,製作過程最快3至4天完成,但店主都沒有在Instagram中表明有領取牌照。記者追查發現,大部分店主不清楚經營網上店舖須要領取牌照,其中店主陳小姐認為,申請牌照對店舖作用不大,「唔清楚網店都要申請牌照,申請牌照程序太煩同要畀錢,而且申請咗唔代表生意會更好」。她續指,現時店舖生意不錯,但未有考慮開實體店。另有店舖回應記者查詢時表示,烘焙食品純粹為興趣,但記者幾天後佯裝顧客購買甜品時,卻成功以50元購入一盒馬卡龍。 顧客無懼食物安全   透過網店購買食物,既沒有食物標籤,亦不清楚製作食物的地方衛生情況,但基於賣相吸引和個人化服務,不少人選擇在網店下訂單作送禮之用,例如在婚宴中作「回禮」,和職場人士當「散水餅」派發等。曾光顧網店的黃小姐表示,她通常視乎相片受歡迎程度去認定食物質素。她明知店舖無牌經營,也不擔心食物安全問題,「如果(店鋪)多followers(追蹤者)同like(讚好)都唔會有問題,相信佢哋會係良好衛生環境下製作。」她又說,店舖持牌與否都不會影響她的購買意欲,「有無牌對我來講無分別,唔使所有食店都有牌啦,佢哋申請咗可能又會加價,到時受苦嘅咪又係我哋。」網店店主梁小姐表示,顧客會在落單前通知她對於某種食物敏感,而且她發佈相片時會簡介食材,確保消費者了解食物來源。 在家製餅發售屬非法   雖然港人經網店購買食物後不適的個案不多,但網上餅店大部分為家庭式製作,安全性成疑。食物及環境衛生署回應指,無論是網店或實體店都必須要有牌照,申請牌照時亦要清楚列明製造食物的地方,其中,住宅用地不包括在內,「根據土地註冊規例,住宅唔屬於合法製造食物嘅地方,如果喺屋企整食物賣出去,一定唔得」。儘管如此,未經認可的網上餅店仍然與日俱增,食環署指出,會定期派人監察網店,在適當的時候採取檢控行動。 網上餅店成行成市 網上餅店成行成市,行業已接近飽和,但根據食環署指引,在家庭製造糕餅的網上餅店,無法符合相關要求以取得牌照。不過,亦有不少店主選擇租工廈單位,以開班教學形式經營餅店;還有店主「買個保障」,申領食物業牌照。   年僅21歲的小丸熱愛甜品製作,完成西式糕點課程後投身網上餅店行業,經營大約10個月網店後,了解到客人想自己製作蛋糕的需求,於是花了大約5萬元在葵涌一座工業大廈開班教學,她指,「好多客人問我哋會唔會教人整餅,所以我決定開班教人。」現時店舖每月收入大約3萬元,教學收入佔生意6成。不過小丸坦言,現時愈來愈多網上餅店,競爭越來越大,「擔心一定有,但都無辦法,始終我哋自由度高啲,啲客想整咩我都會教。」小丸期望未來會搬到較大的地方,讓學生有更多空間製餅。   面對行業競爭激烈,有店主選擇正式向食環署申請牌照,以保障自己及客人。有曾任酒店餅師的店主表示,有牌照始終對客人和自己多一份保障,「有牌咪可以打開門口做生意,唔洗偷偷摸摸,如果啲大公司想落訂單,都會揀有牌巳嘅舖頭」提到網上餅店無牌經營,他直指食環署執法困難,就算「放蛇」亦不易執法,「無牌餅店通常會搵個阿嬸交收,到時阿嬸話咩都唔知,食環都係捉唔到」。   簡單一個電郵地址,就能輕易在社交網站開立帳號,建立網上餅店;有牌與否,似乎對網上餅店而言無關痛癢。在網上世界,食環署執法更為困難,形同大海撈針。兩位店主異口同聲表示,食環署應由加強宣傳入手,提高市民對食物來源的警覺更為有效。 P4 網絡潮流IG描繪美食地圖 俗語說「辛苦搵來志在食」,香港人辛苦工作一整天後,覓食自然成為港人工作的原動力。覓食除了依靠一貫的傳統飲食雜誌、飲食節目外,現在還有多個選擇。新媒體Instagram(IG)廣受年輕人歡迎的網絡社交平台,本港兩位大學生看準網絡潮流,開設名為「Food searchers」的Instagram帳戶,與大眾分別香港至世界各地的美食,並寫下評語、評分,讓一眾追隨者作為美食指引。現時已超過2600篇食評及接近十萬用戶追隨,Food searchers人氣急升,不少餐廳誠邀她們試食,想藉此推介各自餐廳的拿手美食。 記者:陳家敏 戴瑩誼  兩名大學生Emilie和Tess在2013年開設名為Food searchers的帳戶。起初她們是因為大家都喜歡四處尋找各種特式美食而結緣,把心儀的餐廳分享給身邊的朋友,後來,希望把美食推廣至更大的平台。在零成本開設賬戶後,創立美食搜尋的IG用戶,讓更多人能夠透過新興的潮流媒體認識香港美食,她們詳細寫下食物特色、評分、店鋪地址等資料,讓一眾喜歡覓食的朋友作為美食指南,把興趣轉化作為事業,透過自己的味覺闖出新天地。 多元化推介美食   Food searchers現時已吸引超過十萬追隨者,Tess認為,Food searchers能夠受到大眾喜歡的原因是由於美食無論平貴,她們也樂於分享,以符合不同追隨用戶的需求。她們亦留意到大部分的讀者是年輕人,Tess表示「我們自己亦是學生,了解到部份年輕的讀者可能無法負擔昂貴的費用用膳,因此我們經常介紹一些平價的美食,推薦一些我們認為是物超所值的食物。」Emilie指Food searchers需兼顧不同階層的人士,她們也會不時推介高級餐廳,提供給消費力較高及對食物品質較有要求的中產人士。   Emilie和Tess很喜歡旅遊,不忘介紹當地美食給廣大讀者,不論是東南亞地區,包括台灣、沙巴、泰國、日本,甚至遠至澳洲、英國、法國、德國等地,她們也一一介紹,推出「星期二channel:Food searchers食勻全世界」詳細發掘各國美食。同時,她們亦不只局限於在IG分享美食,開始嘗試開設個人的Youtube頻道,拍攝美食特輯,以畫面吸引讀者,把Food searchers讀者層面進一步推廣。 試食後如實品評   Food searchers的名氣為她們帶來試食機會,不少餐廳邀請他們試食,對她們予以肯定。雖然是免費試食,但她們本著初衷,希望借網絡平台與大眾分享,所以試食前,她們都會向餐廳表明,會如實品評,絕不做「打手」,欺騙讀者。選擇餐廳時她們有自己的原則,面對同一類的餐廳邀請時,他們會篩選出最佳的餐廳,務求與讀者分享最好的美食。 難忘的初次識食機會  Food searchers美食賬戶發展至今,很多餐廳會邀請她們參加試食會,但她們從來不會因此而刻意為餐廳宣傳。試食後,他們照給4、5分的低分,有別於一般的美食推介網站。初次試食經驗至今難忘,「第一間邀請我們試食的餐廳是在尖沙咀山林道的香香燒,那時非常驚訝和高興,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餐廳邀請我們試食,我們原意只是希望借網絡平台與大眾分享,試食的機會對我們而言是很大的鼓舞,亦是餐廳對我們的肯定。」Tess說。在得到第一次試食的機會後,接踵而來的是更多餐廳的試食機會,她們的事業亦漸入軌道。   Tess表示,在經營事業的同時,亦要兼顧學業。除了試食外,她們一般推介日常生活的美食,因此對學業並未有太大的影響。她希望可以把這個「事業」作為副業,一直經營下去。而Emilie則認為,現時的事業對她將來有一定的幫助,可以藉此增加人脈和累積經驗。她希望將來可以嘗試撰寫飲食專欄或成為飲食記者,為大眾介紹更多不同種類的美食,把她熱愛的工作變成職業。   她們認為,年輕人有心發展自己的事業,起步永遠不遲,但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能吸引到觀眾的注意,「在網絡上註冊並不收費,即使失敗了也不會有損失,不妨一試。」 向Instagram達人學影美食 「相機食先」已經成為人們品嚐美食前的規定動作,即使飢腸轆轆﹐大家只能「眼看手勿動」,左試右試,甚至站起來拍攝美食的完美角度。有些人能夠拍出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有些人卻拍得令人倒胃口。Instagram達人Emilie和Tess曾經拍攝大量美食,從簡單的擺設至光影捕捉,只要3個小技巧就能拍出完美的食物照片。 1.不同角度呈現不同感覺 拍攝大量的美食時,採用高空拍攝的方法,把所有食物呈現出豐富的感覺。但當拍攝單一的食物時,就近距離對焦該食物,從側旁拍攝,加強景深,令該食物突出鮮明,創作出很棒的效果。 2.小道具擺設點綴食物 以漂亮的餐盤配襯食物能夠點綴食物。小餐具、碟子擺放得宜能夠塑造出食物的不同風格,亦令到食物的畫面更為豐富。背景襯上假草坪能夠營造出室外的感覺。 3.食物色調鮮豔更為吸引  冷色系的相片令人感到「文青」風格,但拍攝食物照片則偏向暖色系列,更能吸引讀者眼球,鮮色的食物相片更令人垂涎三尺,畫面亦相對豐富。 P5 化妝日用品欠監管成份安全成疑 牙膏、洗髮精、沐浴露、護膚品、化妝品,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我們無時無刻都接觸到各種化妝日用品。就女性而言,化一次妝已使用超過十種的化妝護膚品,每天有數百種化學物質進入人體。愈來愈多研究發現,上述化學物質對人體產生不良影響,但本港對日用品及美容產品的成份安全欠缺有效監管,這一問題已經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 記者:黃煒恩 邱綺雯 張艷濃 最近多個知名日常美容清潔護膚產品被驗出含有毒化學物質,對人體造成損害。例如:會干擾內分泌系統的防曬劑─甲氧基肉桂酸辛酯(Ethylhexyl-Methoxycinnamate),2013年被皮膚科醫生列為「年度過敏原」的甲基異噻唑啉酮(MIT)++;影響荷爾蒙水平、增加患上乳腺癌風險的鄰苯二甲酸酯(Phthalate),這些成份不難從日用品中找到。即使每天使用數量不多,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身體累積的化學物質含量與日俱增,有危害健康之虞。 規管落後市民無奈   不少先進國家和地區都有相關條例嚴格監管其境內的美容產品,如英國「The Cosmetic Products(Safety)Regulations」、台灣「化妝品衛生管理條例」、韓國「功能性化妝品審查相關規定」等。然而,現時香港的美容產品卻沒有法定定義,一般在香港市面出售供市民使用的化妝及護膚產品,只受《消費品安全條例》(第456章)規管,這些產品必須符合「一般安全規定」,即相關製造商、進口商及供應商,有責任確保其消費品達到合理的安全程度,包括產品用途、售賣形式、產品上的標記、指示和警告,以及是否符合標準檢定機構公佈的合理安全標準。如屬藥劑製品或中成藥的美容產品則受《藥劑業及毒藥條例》(第138章)和《中醫藥條例》(第549章)規管。可見香港在監管上遠遠落後,市民遇上問題亦投訴無門。 有機產品質素參差   美國有研究發現,停用含化學物質的化妝品及護膚品3天,已可以令部份對身體有害的化學物質含量,大減至少三成,建議使用含量較少的化妝品和護膚品。有皮膚科醫生指出,即使美容產品內的化學物質不被人體吸收,亦有機次感染,甚至加劇本來的皮膚問題。   香港近年流行使用天然、有機的美容產品,但價錢參差,缺乏監管,令產品的質素和安全性成疑。香港首個推動女性良心消費平台My Fair Lady的創辦人Rita說,「市面引入的有機品牌價格一般較貴,其實香港一直都有小店努力推廣有機產品,價格相宜,與一般品牌差不多。但因為資訊不流通,以致沒有人認識。我們就是想擔當橋樑,連結消費者和產品。」她建議市民在選取有關產品時要多發問,了解產品用料、成份、來源等資訊,保障自己。消費者最重要的是願意花時間和給予耐性。   皮膚科醫生亦提醒市民不要一味追求「天然、有機」而忽略其他副作用,畢竟不同體質對不同天然成份反應不一,過敏的話會出紅疹,甚至死亡。 健康小貼士 坊間有很多化妝護膚品都可以用天然材料取代,動動手,保養很輕鬆。   1.燕麥片代替磨沙產品,磨沙產品內含微膠粒影響海洋動物健康。   2.天然蘆薈是有消炎鎮靜成份,日曬後可作紓緩。 化妝日用品常見問題 成份 常見產品 對健康的影響 Sodium fluoride(氟化鈉) 牙膏 眩暈 Hydrogen peroxide(雙氧水) 洗髮精,肥皂,指甲油,止汗體香膏和剃鬚膏 刺激眼睛和上呼吸系統 Talc(滑石粉) 眼影,蜜粉,透明粉,粉餅 致癌物 Toluene(甲苯) 指甲油或染髮劑中的溶劑 降低生殖力 良心消費知多少  「良心消費」,是近年香港新興起的概念。My Fair Lady在Facebook專頁上會定期推介「無動物測試、有機純素及公平貿易」的女性彩妝護理產品及其質素成效,希望更多人認識,養成良心消費的習慣。 無動物測試(Cruelty-free, no animal test)  指產品不以動物作測試成品和成份安全性的實驗工具,改用人造皮膚等方法測試反應。歐盟在2013年已落實嚴禁動物實驗,改為建立安全原料庫及成份、劑量控管的方式來確保化妝品的安全性。 Leaping Bunny, PETA Cruelty-free都是有名的認證標籤。 有機純素(Organic and Vegan)  指產品成份來自有機原料,甚至完全無動物成份。得到英國純素食協會(The Vegan Society)註冊的純素標誌便可證明。 公平貿易(Fair Trade)  指保障發展中國家的農民及工人得到合理的回報,與商人建立公平的貿易關係。公平産品大多是有機,對環境及社會發展均有正面影響。 P6 輪椅客乘港鐵障礙多 不少城市或交通規劃中都包含無障礙設施,以保障殘疾人士的生活權利。港鐵過去已耗資超過十億改善無障礙設施,但仍有車站沒有升降機供輪椅人士使用。部分站內配套匱乏,現有設施根本不足以方便傷健者。港鐵的服務承諾,似乎未有惠及傷殘人士。 記者:陳慧恒 何卓殷 任詩納 藍田站共有四個出口,其中以A出口使用量最高。但入口有幾步梯級,而連接樓梯和大堂的只有三條長電梯,輪椅坐客根本無法從A出口進入。傷健者要到唯一設有輪椅斜道的C出口,途中需要經過斜坡、馬路、下山,路途崎嶇。這段路程足足需時20分鐘,反之普通人由A出門進入只要5分鐘。香港復康會發言人表示,「無障礙出口設於高速公路旁,市民得物而無所用。團體已爭取超過十年,但港鐵依然沒有改善。」 有關設施欠彈性   有輪椅乘客指,部分港鐵站尚未加建升降機入口。他們如要到天后站,就要多乘一個站到銅鑼灣,出閘後再折返到目的地。香港傷健協會九龍東傷健中心社工王偉文表示,不少車站並未能達到無障礙的效果。   他批評,港鐵改善無礙設施手法欠缺彈性。月台與車廂之間的空隙不僅闊,而且高低不平,手動輪椅必須靠職員提供活動摺板協助,才能上車。「除了增加人手,其實只要收窄月台與車廂之間的空隙,手動輪椅就無需要職員協助,用斜板上落。」   少數港鐵站樓梯的出入口設有升降台,俗稱「怪獸機」,不時因人流過多而被關上電源。而且升降台只靠齒輪及鏈帶運作,容易失控。設施亦有250公斤的負重限制,不是每名輪椅人士都能夠使用。 每班車僅容一輪椅   港鐵規定在職員協助下,限制每班列車只可接載一部手動輪椅。若車上已經有其他輪椅乘客,則需等候下一班車,令候車時間大大增加。繁忙時間這一問題更加突出,普通人已經要輪候兩至三班列車,傷健者要花費更多時間候車,甚至要等五六班之多。如果有同行結伴的輪椅乘客,只能「前後腳」分開乘坐,造成不便。 港鐵:班次多難協助   對於有關無障礙設施的批評,港鐵回應稱,由於列車班次頻密,以確保安全,職員每一次只可協助一位輪椅使用者上車。同時,會預先通知轉車或目的地車站的職員輔助。   港鐵又表示,會就相關問題不定期與傷健組織交換意見。但傷健團體指出,有關措施治標不治本,殘疾設施不足問題依然存在。港鐵早前稱將花費二至四億改善無障礙設施,有關團體呼籲,港鐵必須小心謹慎計劃,多諮詢傷健者意見,才能充分發揮它們的功效,打造真正的無障礙城市。 政府近年大力推廣無障礙城市,提供一系列的支援和服務,以切合不同殘疾類別和殘疾程度人士的需要。不過,平日需以輪椅出入的沙田區議員認為,表面上社區雖似無障礙,但當一個輪椅人士離家到街上或其他地方,卻要面對各種困難,比較鄰近地區如日本甚至泰國,香港顯得遠遠不足。   紅磡鐵路站為全港面積最大的車站,出口設有不少公共交通工具配套,交通十分繁忙。但忙碌的轉車站背後,卻沒有給予殘疾人士清楚的配套指示。D出口的天橋通往尖東和過海巴士最為乘客常用,但無障礙設施的指示欠清晰,時常混亂傷健者走不少冤枉路。例如往尖東的天橋輪椅能從中途的新東海商業中心乘升降機至地面,但途中完全沒有任何指示。若輪椅客錯過此出口,便要折返到紅磡站其他出口。   香港特區政府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張建宗13日發表網誌表示,特區政府將在2016/17年度增加撥款至301億元港幣,添購和更換車齡較高的復康巴士,以加強康復服務,望更多傷健者受惠。 P7 平衡車安全 靠商家良心把關 俗稱「風火輪」的電動平衡車在香港越來越普及,由一種優閒消遣工具漸漸開始變成代步工具,用家也不再只局限於年青人,變得老少咸宜。美國平衡車起火意外頻生,但香港法例卻趕不上科技的發展,直至現時亦未有法例及監管系統專門規管,電動平衡車安全只有靠商家及生產商自己把關。 記者:梁可昕 李晞彤 陳蓁汶  售賣電動平衡車的AZZITA負責人Rock解釋,平衡車爆炸意外主要涉及機件問題,美國銷售的進口平衡車99%來自中國內地,而電池佔整部車成本的一半,有商家為節省成本可能會採用劣質電池、回收循環再用電池,導致充電時容易出現短路問題。   Rock表示,他們在生產平衡車時會要求廠商必須使用如三星、LG等有信譽保證的電池;而電池組上亦會有過充保護板,當過度充電時會自動斷電,以防「充爆」電池;加上香港沿用有保險絲的英式插頭,這三重保障可大大減低短路引起的意外。   但香港目前仍未有一套統一機制去規管平衡車的安全,生產商大多會參考外國標準,如歐洲地區會以CE認證(歐盟合格認證)為整部車評估;美國則有UL認證,針對不同電子零件作檢驗,生產商需將產品交給中介公司檢測,如果合格會給予UL證書,證明產品符合美國安全標準,不合格的產品亦無法入口美國。   Rock又指,每顆電池理論上應通過一連串包括掉落試驗、過度充電放電等測試,擁有MSDS(物質安全資料表)及UN38.8航空運輸安全測試證書。他勸籲消費者應看清楚整部平衡車、以至每件零件上有沒有認證標籤,勿貪便宜購買沒有認證的平衡車。 運輸署不發牌   運輸署回覆本報查詢時表示,根據《道路交通條例》(香港法例第374章),「汽車」的定義為任何由機械驅動的車輛。電動平衡車是屬於可移動工具,屬機械驅動,因此都屬於「汽車」。從道路安全或交通暢達的角度考慮,可移動工具不宜與一般汽車共同使用路面,亦不適合在行人道上使用,因此運輸署不會為可移動工具登記及發牌。對於非法使用可移動工具人士,執法人員可按情況根據《道路交通條例》或《簡易程序治罪條例》(香港法例第228章)採取執法行動。 另一位AZZITA負責人Kile認為,上述條例對電動平衡車用家非常多限制,亦能理解。由於香港地少人多,若在鬧市穿插易生意外,現時他們一眾用家大多也只在私人地方、室內使用。他表示,「相比之下單車、滑板仲危險」,因為電動平衡車設有安全機制,速度最快只能達到時速10至12公里,如果速度太快,會發出聲響警告,使用者將身體壓後從而減速。   他續指,科技發明出來就是為了方便人類,外國已有劃分地方給電動平衡車這類代步工具行駛,他希望隨著平衡車的普及,條例亦可放寬,令用家可以於單車徑上使用。 風火輪起火爆炸意外頻生   電動平衡車在香港雖未獲運輸署發牌,惟有不少人選擇以平衡車代步,但其存在一定的安全風險。關於電動平衡車的意外時有發生。今年1月5日,澳洲墨爾本一間民宅為電動平衡車充電約10分鐘後突然起火,雖沒人受傷,但民宅卻嚴重燒毀;去年12月,美國華盛頓州一間購物中心內的電動平衡車在無人使用的情況下爆炸起火,幸沒人受傷。有報導指在美國因平衡車而引發的火災,在10個州裡,至少發生了11宗,有航空公司已禁止乘客攜帶平衡車登機。而近年較嚴重的意外發生在中國內地,一名男子騎著的一台電動單輪車在行走途中突然自爆起火,變成了「風火輪」,男子趕緊跳車但仍走避不及,腳被燙傷,地上還留下一條長長燒過的痕跡。平衡車業界表示此類型的意外十分罕見,認為因該名男子購買的平衡車是劣質品才會發生意外,起火原因是電池爆炸。 劣質電池易生意外   目前電動平衡車的款式有很多,價錢由數百港元至數千港元不等,在中國內地的購物網站上亦不難發現電動平衡車的蹤影,有上百種款式供客人選擇。英國肯特郡議會貿易標準協會,警告指平價的電動平衡車有過熱和爆炸的危險,更表示這類平衡車大多數都是來自中國內地。現時中國是製造平衡車的主要國家之一,但有很多製造商為了省卻成本,採用的電池大多是來歷不明,甚至沒有有自動斷電功能的保險絲設計,以致電池充滿後不會自動斷電,因此容易發生爆炸意外,質量難以得到保證。有一間在深圳從事平衡車生產廠商承認,平衡車起火是因使用了劣質零件而引起,因行業沒有生產標準,有廠商會使用劣質電池。 P8 不殺不棄 收養動物成美德 人道毀滅流浪動物與否,一直備受爭議,軟弱的動物將生命交到人類手中,最後卻換來死亡的安排,令人不忍。很多熱愛生命和愛護動物的義工,不忍心眼看著這些動物生命的終結,於是為流浪狗隻建立一個「臨時的家」,希望領養者可以為動物帶來一個「更幸福的家」。 記者:劉貝如 葉慧欣  為防止市民隨便遺棄動物,根據《狂犬病條例》,若無合理的解釋棄掉動物,可被判罰一萬元及監禁六個月,但阻嚇力有限。在香港新界區有多個自發性的狗場收納被遺棄的動物,由於被遺棄的動物愈來愈多,狗場的空間嚴重,狗場負責人呼籲市民只要有能力,可以考慮收養棄養動物,或做狗場義工,抽空探望這些動物。由於狗場範圍不小,加上缺乏資金,負責人打理狗場越來越感到吃力。 打理狗場「捱出病」   位於粉嶺的平姐狗場為人熟悉,平姐表示,指她會先收留受傷的動物。「有重傷就一定會救,但如果是打電話來想我們收留遺棄的動物可能就要考慮,因為狗場負荷不了,現時有三百多隻狗,平時只有我和工人打理,已經沒有地方收留遺棄的動物。」平姐表示,每月支出很大,只是在醫治受傷的動物已經花費最少十萬元一個月,但慶幸每一天都有三至四千隻幼齡動物被人收養。   平姐已經七十多歲高齡,在子女反對下,仍堅持要自己打理狗場,因為她知道有三百多條生命在自己手上,能救多少就救多少。「真的很辛苦,每天都要跑,又要追,有次不小心墜渠,有條助骨插進了肝臟,差點要命,但幸好有上天眷顧,令我可以康復,繼續打理狗場。」上天真的待平姐不薄,她的狗場即將搬遷到另一個較大的地方,可以收容更多有需要的動物。 收養動物前三思而行   保護遺棄動物協會有限公司的創辦人El.Chan指出,有興趣收養動物,要考慮自己是否符合要求。「首先,一定要年滿二十一歲;第二,跟家庭成員溝通好;第三,留意住的地方是否准許飼養小動物。不過如果是養貓的話,要檢查家人有否安裝好防蚊網,防止貓咪跌出窗。」不過,ElChan提醒符合要求便可領養,我們會讓領養者探望動物幾次,跟動物相處一下,請他再三考慮清楚,避免小動物再次被遺棄。   ElChan表示機構的資金是八成來自捐款者,但情況跟平姐狗場情況一樣,資金並不足夠提供正常營運,因此ElChan希望有更多人了解動物的苦處,願意幫助他們,「開支都佔了資金八成,多數的動物都已經上年紀,例如牠們生骨刺,我們就要買一些軟墊,所以需要更多醫療費用。」ElChan相信每隻動物的生命都可貴,盼望人們不會因為動物受傷或其他原因,變得不再可愛,就決定將牠們遺棄。 領養者「有話說」 希希是陳小姐第一隻領養的狗,希希除了在年老時遭養牠多年的主人拋棄之外,牠身體亦有不少毛病,需要定期吃藥。「我在想,假如我不領養牠的話,牠的命運大概只會被人道毀滅。在不忍心之下,我把牠帶了回家。」陳小姐希望她能在希希最後幾年的時光中,給牠最大的溫暖和快樂。   劉先生收養過三隻狗,全部都是流浪犬,「流浪犬很可憐,又無人照顧,又沒有東西吃。」他指流浪犬很有靈性,他憶述他第一次見到其中一隻狗Luna時,Luna沒有原因地在他車旁走來走去,他見牠很可憐就叫牠上車,誰不知牠真的走上車,所以萌生收養流浪犬的念頭。 P11 非華語生 學中文難 誰之過 香港是國際大都會,聚居著來自五湖四海的非華裔人士。要融入本港社會,中文是他們必須學習的語言,但他們在學習中文上卻遇到不少困難。有專門教育非華語學生的資深中文教師認為,本港學校現時用以教育非華語學生的中文教材未能切合他們所需,以致他們在學習中文上遇到重重困難。 記者:歐振威 鄧瑩雪 有逾二十年教育非華語學生中文經驗的李錦權老師指出,本港大部分教材與學習方法都有問題,主要問題是程度太深未能切合他們所需。學校和政府過於高估他們的中文水平,「這些為非華語生出版的教材有文章、問答以及句子練習,但沒有說明文法。寫字的筆順,以及讀音亦沒有教,生字多,句法太複雜。」   他指,學習中文包括廣東話及白話文,兩者有所不同。應先學習廣東話,當學生能夠掌握一定程度的廣東話,才開始學習白話文。但據他觀察,不少學校在非華語生沒有廣東話的基礎下就立即教他們白話文,使他們未能明白甚至害怕中文,難以融入社會。 初中生應懂三千中文字   李錦權指,一般小學課程的中文學習時數達900小時。據學者研究,完成小六程度的學生,應至少認識3000個生字。但現時大部分非華語生到初中時只懂得約100個中文字。   現時大部分教材都是由學術研究機構編寫,著重研究而非教學為本,忽略低程度學生的基本需要。非華語生的學習起步點較低,但不少學校仍繼續讓他們使用華人學生的教材,能跟上教材程度的非華語生只屬極少數。 缺機會運用中文   於香港土生土長的菲律賓籍學生周偉娜和妮美亞,現正於地利亞修女紀念學校(百老匯)就讀中三。該校超過九成都是非華語生。周偉娜指,學習中文的最大困難在於很少有機會運用中文與華人溝通,同學和家人之間的溝通都以她們的母語及英文為主。此外,她們使用主流學校一樣的課本,兩位同學都指課文內不少的字都讀不懂,懂得的詞語亦很少,以致未能理解文章內容,普遍只看懂課本文章內容的百分之六十五。她們認為自己的中文程度只有大約小六程度。   助理校長劉國張博士指,學校大部分的學科仍以英文作為主要教學語言,使學生接觸中文的時間減少。每星期的中文課堂大約有6-7堂,學生使用中文的時間大多限於課堂,離開學校後使用中文的機會不大。   他指出社會上不少人認為,英文的經濟價值比中文大,更有利於將來工作晉陞,這種社會氣氛影響著學生的學習動機,令學生感覺學習中文只是課程需要而已。 對外漢語教學法由淺入深  李錦權認為非華語生的中文教學應採用對外漢語學習法。特點是由淺入深,由最基本的讀音開始,再由字的筆順進階至語法運用。他估計,若非華語學生由小學開始根據對外漢語教學法材料教學中文,只需大約五年便能跟上主流華人學生的程度。   他曾向不同學校的校長介紹此學習法,包括以前的一些指定收取非華語學生的學校,但他們對李先生的想法都缺乏興趣。李先生認為,主流學校有此態度是因為他們害怕自己的教材、教學方法以至目標都錯了,並對此感到迷茫,不知道如何改進,於是停滯不前,不敢輕易改教材。   他重申,學校要調整教學方法,重新編寫合適課本,糾正學生對廣東話與白話文的誤解。另外,他建議聘請一些接受過特別訓練的教師,將非華語學生分開教學,待他們建立一定程度後,才與主流學生一起學習中文。 寶石計劃 助少數族裔蛻變 本港少數族裔人口高達四十六萬,佔總人口6.4%,他們大部分從事低薪的勞動工種,當中主因是中文水平不高。有見及此,油尖警區少年警訊於2013年2月創辦寶石計劃,旨在提升非華裔青年的語文能力,並提供多個就業出路,助他們融入社會。 小班教學顯成效   計劃負責人譚碧鈴總督察解釋,寶石計劃中的「寶石」正是這些非華裔青年:他們都是有待開採的「原石」,希望透過計劃令他們脫胎換骨。計劃分成兩部分:中文課堂和小組活動,每星期六各舉辦一次。由於每次參與學生人數不多於二十個,更能深入和仔細教導。 教學活動雙管齊下   課堂由資深中文教師李錦權授課,有別於一般教學,他參考「對外漢語教學法」,針對非華語生的學習需要制訂教材,並能一對一指導學生。至於小組活動則由警隊輔導義工主持,以分享、討論的形式,提高學生對中文的興趣和對香港社會的認識。 計劃成效昭彰   計劃舉辦至今已有五十多個學生投身社會,當中六名加入警隊、一名加入消防處。譚碧鈴指計劃最大的作用,在於幫助非華裔青年找到目標,對未來有憧憬,能使他們更用心學習中文,與港人交流。 P12 利東街變身港島新地標 有「喜帖街」之稱的灣仔利東街,經過市建局及發展商聯手重建,成為中西文化交融的商住新地標。重新包裝的利東街雖然面目全非,爭議不斷。但目前進駐了不少新式店舖,為喜慶之意添上一層新穎的現代感,漸受年青港人歡迎。 記者:羅綺雯 顏敬濠  作為舊日港島灣仔區著名婚嫁印刷品製作及門巿集中地,雖然過往喜帖街的氣氛消失了,不過長約200米的林蔭步行街已化身為充滿歐陸色彩大街,高掛大大紅燈籠,滿載中西浪漫情景,街上盡是一對對年輕情侶和溫馨的小家庭。 不少香港人反對此項重建計劃,擔心喜帖街特色盡失,而巿建局曾承諾昔日商户可以重建後重新入標,亦保證會以婚嫁做為主調,但部份市民仍對現在「一級的購物商場」狀況不滿,他們認為,地舖主要為名店,地庫商場亦有連鎖品牌的中式餅店,但婚嫁特色不大明顯。 店舖緊扣婚嫁特色   然而,利東街重建計劃後的目標,似乎是針對新一代,尤其是年輕情侶及夫婦。租戶大多為化妝店、飲食名店或時裝店,其他店舖亦與目標相關連,如飾品店主打以情侶及新人結婚飾物作招徠、連鎖中式餅店亦是現今新人追求名牌及較有質素的「現代的傳統文化」格調。所以可以想像這些新進駐的店舖,也能與喜帖街婚嫁特色絲絲緊扣。   原利東街舊商户,喜帖街店舖已重回新利東街繼續經營生意。今年新年前搬回地庫經營的舊商户「新啟達」,已於90年代開始印刷。負責人林小姐表示,這裏租金吸引,發展商除了提供折扣方案外,更以優惠吸引他們,提供管理公司幫忙的宣傳工作,減輕店舖招攬顧客的壓力。   林小姐表示:「喜帖這一行逐漸式微,生意難做,往時公司全幫新人由設計到印刷喜帖,一手包攬,但現在科技發達,很多人都會自己設計,再給我們打印,加上網上印刷公司眾多,或多或少影響生意。」她指始終該行業有淡旺季之分,如秋天是結婚旺季,為喜帖印刷生意高峰期。對於自己仍堅持經營門市店,是想提供服務給一些仍需要接觸實體喜帖的客人。她亦透露,此處會陸陸續續招徠更多婚嫁店舖,以及入駐原來的舊商户。   雖然喜帖街早已「一切美麗舊年華同步拆下」,但新利東街則重啟華麗邂逅,展現新一代的幸福美滿。 利東街走過繁華  利東街在50年代初期開始發展,各式印刷商店集中在灣仔利東街經營,印刷商品大多為信封、利是封、囍帖等。   集中專業的經營模式令利東街人所共知,慢慢發展成只要是籌備婚嫁的新人都會到利東街選購囍帖,因而又名為囍帖街。除了吸引香港新人,囍帖街亦成功吸引外國遊客慕名而來,變成一個中外知名的旅遊景點。 囍帖街終被收回   2014年,政府決定重建利東街,引起灣仔居民的反對,認為利東街充滿歷史價值,應該保留。經過一段時間的擾攘,最終在2005年11月6日,政府成功收回利東街所有業權,開始重建工作。 保留歷史中西薈萃   經過超過10年的時間,利東街翻新成商場及住宅囍匯。商場樓高3層,建築富歐陸色彩,同時亦不失中國特色,達致中西合壁的主題。此外,利東街內保留了3幢唐樓,化身成商店以及文化展覽館。住宅方面,囍匯呎價超過2萬元,入場費高達600萬。 和昌大押 活化之道 擁有120年歷史的和昌大押由市區重建局於2007年復修完成保育及翻新,市建局前後花了五年半籌劃及復修,屬該局首幢成功活化的廣州騎樓的例子。   這幢古色古香的建築採用了「house-cum-dining」的設計概念,共劃分為三大用餐區。樓下一層取名「TheLivingRoom」,是Wine及Casualdining的地方,設於這層的數張沙發皆是古董貨,供應逾50款單一麥芽威士忌,食物則是英式小吃,如炸魚薯條、蘇格蘭式雞蛋等。   再上一層是「TheDiningRoom」,是一家以清新簡約菜式為主的餐廳並設有天台花園,店內高椅背設計,明顯與一樓的感覺不一樣,這一層的開放式廚房及烤肉箱,讓客人親身感受整個烹煮過程。   位於三樓的是「TheRoofGarden」,客人坐在天台花園,可飽覽灣仔及金鐘一帶的繁華街景。 P13 多元大坑 人情濃 香港彈丸之地,居住著七百萬人口,每個區,每條街,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文化,銅鑼灣大坑這個「港人的後花園」,正經歷著新舊文化交替,社區變化孰好孰壞,大坑人一一道出他們的心事。 記者:王港玉 冼嘉澄 張美芝  剛上任的區議員楊雪盈(右圖)早與大坑結下不解之緣,皆因她讀書和工作的年華都獻給此地。她眼中大坑是個特別的社區,充滿多元文化,既有新樓亦有古蹟。濃厚的人情味是當區的核心價值,「街坊見面打招呼、坐在粥店聚舊、為了長者而特設一些椅子在街道旁,這種街坊情懷在香港已經很難見到。」她形容自己要融入大坑是「無難度可言」,因為街坊會主動介紹自己的朋友給其他人,所以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創意帶來改變   融入大坑後,讀藝術出身的楊雪盈致力為社區帶來較「貼地」的活動,最難忘的是今年「大坑新年地」的社區共享活動。居民將放在家中閒置的「廢物」和街坊交換,有的更分享自己獨有的手藝,例如有夫婦教大家製作新年頭飾。她認為,不需要大量成本,只要添加創意就可舉辦一些有意義活動。 街坊慨嘆大坑失色   新文化進駐大坑,固然吸引有不少遊客、其他區的市民到訪,使這區熱鬧起來,不過楊雪盈坦言,間中也有接獲住客投訴,指食肆嘈吵,擾人清夢。對於老一輩的街坊,受影響的不止是寧靜,而是逐漸失去自己與鄰里的公共空間。   居住在大坑二十多年的黃太,談到大坑的變遷,非常感慨。她多次提及舊時與街坊建立的深厚關係,但近十年大坑有不少重建項目,很多老街坊因而搬遷到其他地區,而且以前街邊的菜檔、水果檔,又因檔販年紀漸老,一間連一間結業,那種與社區的緊密關係已不復見。另外,現時許多的新式小店,食物和產品定價很高,使居民難以負擔,更遑論可以建立鄰舍關係。   每個社區都有獨有文化及其存在意義,面對外來文化的進駐,在包容的同時,也要捍衛區內原有價值,讓彌足珍貴的人情味承傳下去。 百年舊區 多元文化難共存  大坑是百年歷史的舊區,昔日車房、老店林立,直到近十年區內重建,加上新式小店加入競爭,不少懷舊小店不敵時代的巨輪,面臨結業。老牌粥店康記,是區內公認溫情洋溢、貨真價實的小店,連區議員楊雪盈也是座上客,唯租金近幾年一直有升無跌,重建又令它流失一班熟客,生意難做,近日更屢次傳出它即將結業,令很多人感到婉惜,擔心碩果僅存的傳統食店也要被淘汰。 市區重建大坑變天   在大坑另一邊的華倫街、重士街和禮賢街一帶,這幾年慢慢變天。唐樓早已拆去,換來的是一幢幢新式住宅。早在2008年,金朝陽集團以2.7億港元收購華倫街一帶舊樓,然後興建單幢住宅尚巒。尚巒於2010年正式入伙,入場價約400萬元。由於當時推出的新樓反應熱烈,吸引了其他發展商跟隨,掀起一輪收購潮,積極收購區內其他地段。尚巒之外,單幢住宅瑆華和雋琚亦相繼落成,新盤隨即吸引了不少高檔次的食肆進駐。 舞火龍 習俗延續  隨著時代變遷,許多本地傳統習俗都已消失,但大坑舞火龍得以延續,在2015年更被列入第三批中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大坑區內每逢中秋節前後三晚(即農曆八月十四、十五、十六)舉辦這項傳統活動。村民用珍珠草紮製67米長的火龍(長度接近三個籃球場),火龍滿插火紅的長壽香,巡行全村,祈求合境平安;火龍於夜間由超過300人一起舞動,點點星火,翻騰飛舞,十分可觀。   「大坑坊眾福利會」負責舞火龍籌辦工作,居民聚集一起紮製火龍,讓舞火龍的知識和技術得以傳承。大坑居民延續舞火龍這個擁有一百三十多年歷史的地方文化傳統,使其成為一項建立地方認同、團結社區的集體活動。去年荷里活影星「狼人」HughJackman更親身前來體驗舞火龍,擔當舞龍健兒,希望這個節目更多人認識。 P14 缽仔糕婆婆 手藝恐失傳 她,是全港最老小販,六十多年來風雨不改,堅持在粉嶺聯和墟擺賣缽仔糕。雖然擺檔辛苦,但無阻她的熱情。老人家對自己的缽仔糕以不黏牙見稱而感到自豪。但隨時代變更,賣缽仔糕婆婆兒女有較高知識水平,生活富庶,不願接班,她的缽仔糕手藝面臨失傳。 記者:潘耀昇 王誦賢 鍾世文  每天早上九時,都會見到羅婆婆彎著腰,推著載有兩大鐵桶缽仔糕的手推車,在粉嶺聯和墟馬路上穿插,花近半小時,至新街市附近天橋才停下,隨即拿出椅子坐下,捲起衣袖準備「開檔」,她攤開桶上的白帆布,露出桶內一個個缽仔糕。每當有街坊購買,她都會細心地用竹籤,將缽仔糕從碗中挑出,交到街坊手上。 堅持柴火蒸糕   短短一小時,羅婆婆已賣出一桶約七十五個缽仔糕,亦不時有街坊走過來,拋下一句「阿婆你又出嚟開檔啦?」大讚羅婆婆的魄力。婆婆她都報以微笑,並自豪地說:「我今年九十四歲啦」。雖然婆婆年紀老邁,但仍然「數口精」,甚少找錯錢。   十多歲時家境清貧,羅婆婆在東莞的家鄉,跟媽媽學製缽仔糕,直至三十歲時,與丈夫申請來港投靠姐姐,並一直居住在粉嶺圍。羅婆婆自言,每天凌晨一時便起床,準備製作缽仔糕材料。從前丈夫負責用石磨磨米漿,再加入蔗糖及紅豆等材料,花六小時製作約七百多個缽仔糕,而她則負責將十大鐵桶缽仔糕推出墟市擺賣。   六十多年過去,羅婆婆丈夫已經去世,由女兒接力用電磨磨米漿,但不變的是,缽仔糕堅持以柴火蒸成,堅持以人手將竹篾削成竹籤。羅婆婆解釋,缽仔糕要蒸得熟透,才不會黏牙,而市面上售賣的竹籤太尖銳,小朋友進食時很容易被「篤」到而受傷,故必需親手製造竹籤。時移世易,缽仔糕由當時的一毫子售價,升至現在的五元一件,羅婆婆補充,一毫子在當時已能吃到一碗麵。 沒人繼承衣缽   羅婆婆屬於無牌小販,她表示,流動小販牌照不容許後人繼承,故當年未有申領,又稱當時無牌擺檔是很平常的事。而現時舖租高昂,她亦未有考慮開舖,會繼續以無牌方式擺賣。羅婆婆慨嘆,兒女都大學畢業,孫兒的家境也不錯,相信不會繼承缽仔糕這門手藝。她又指,兒女很支持自己賣缽仔糕,而自己精神又不錯,笑言:「留在家裡不工作,容易胡思亂想」,故她未有計劃退休。 美食車不及流動小販吸引   食環署前身的市政局,在1972年起停已發新的流動小販牌照。食環署最新數據顯示,截至去年底止,本港約有1,594名無牌小販,而就無牌小販被定罪的檢控個案共有23,473宗。本港小販政策一直引起爭議,故政府今年推出「美食車先導計劃」,提議在全港8個景點,提供16個指定泊位予美食車經營。   熟悉小販政策的退休食環署人員潘先生表示,美食車吸引力不及流動小販牌照。他解釋,美食車申請者需有大量資金營運,容易蝕本。反之,流動小販只需數千元成本,便能自製謀生工具營運,又可自行選擇「開檔」時間及地點。他又指,市政局當年基於衛生考慮,及不希望影響商舖生意,故停發新的流動小販牌照,造就現時有不少持牌「走法律罅」,私下將牌照出租謀利。但他指,若政府考慮重發流動小販牌照,需加強人手規管衛生問題。 本港懷舊小食 缽仔糕 以紅豆、米漿及黃糖作主要材料混合,放在小缽後蒸製,最後用竹籤挑起即成,缽仔糕因以缽仔為製作器皿而得名。 雞蛋仔 以雞蛋、麵粉,糖及淡奶等主要材料製成蛋漿,再倒進膜具烘烤。近年有商家製作朱古力和芝士等口味,標奇立異。 叮叮糖 將麥芽糖煮熔,在未完全凝固時放在鐵枝上拉成糖膠而成。小販售賣時會將糖鑿碎,敲擊鐵枝發出叮叮聲響因而得名。 P15 特色花店社企進駐 花墟變身文化綠洲 往日的花墟主要是花卉批發場,到花墟買花的許多都是女傭「馬姐」;今日的花墟不單單是一個墟市,它更是一個文化藝術園地。隨時代變遷,花墟售賣的花卉種類大大增加,愈來愈多新興的特色花店及社企進駐,吸引不同年齡層的顧客。這些改變為花墟帶來全新的景象,除了推動社區經濟、藝術文化發展,亦提升了人們的環保和公平貿易意識。 記者:梁鳳婷 羅芷晴  花墟商販出售的花卉種類繁多,不只有本土出產的,也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批發零沽,生意滔滔。這裡還有專門售買花瓶、香珠、乾花及其他花藝器材的店舖,與花卉有關產品應有盡有。記者發現,盆景藝術尤其受港人喜愛。在花墟擺檔十多年的劉小姐指出:「盆景銷情很好,原因是它屬少水植物,無須施肥,容易打理,很適合擺放於辦公室,增添生氣。」她又指,「近年花墟多了後生仔女光顧,以盆景為例,買得最多的是新一代的上班族」。 花香中品味咖啡   近年花墟出現了一些新興的特色店鋪,它們既是花店,也是品茶、飲咖啡的好去處。花粉熱CafeHayFever是其中一間,它把花和咖啡結合起來,門面是花店,內裡藏了間café,售賣時下流行的精品咖啡及各式西式小點,如蝴蝶酥、芝士餅和多士。   花粉熱老闆Martin表示,「努力工作後,享受高質素的消閒,作為對自己的犒賞。花、植物、Café三樣加起來就是生活的享受,花粉熱背後的理念就是為顧客提供高質素的消閒體驗。」他強調要令客人享受,最重要的是產品的質素。為了確保質素,由挑選產品和供應商、檢查員工處理產品的手法,到洗手間的清潔,每一環都十分注重細節。 藝術活化唐樓   除了新興的特色店鋪,近年亦有不同類別的社企進駐花墟。由於市建局於2009年開始修葺及活化花墟一帶,這些建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獲古物諮詢委員會評為二級歷史建築的唐樓,活化後主要被社會服務聯會及具文化藝術氣息的社企租用。他們營辦的項目都與保育、活化、文化和可保留地區特色有關。 摩登公寓 社企進駐 以太子道西204號建築為例,前身為樓高四層的住宅式騎樓,於戰前1932年落成,為當年小資產階層的住所,有「摩登公寓」之稱。被納入為市區重建局保育活化項目後,現時由四間本地社會企業及文化藝術團體,以社區經濟模式營運。   地舖是推廣健康素食的餐廳「五季禪食」。一樓的「天經地義生活館」由九個社會企業聯合經營,以公平合作為原則,售賣有機農品及本地製作產品,舉辦講座、社區導賞團和不同的工作坊,如玻璃盆景工作坊、天然護膏品製作班等,讓參與者學習更有意義的生活態度。 花墟小檔案  花墟道位於旺角北部,以沿道路的多間鮮花盆栽店而聞名。花墟道位於太子,為東西走向,與太子道西平行,西到洗衣街,東則連接園圃街(雀仔街),全長300米。   1860年,清廷在二次鴉片戰爭戰敗,九龍南部被迫割讓給英方,英人在今天的界限街築起一條圍欄,分隔中英兩國領域。邊界關卡規定早上六時開關,日落之後閉關。所以,華界的農民每天一早會把蔬菜和花卉擔到界線附近曠地擺賣,中午返回華界,花墟漸見雛型。新界租借後,圍欄消失,農民越擺越多,集結在今天界限街以北一帶,墟市逐漸形成,非常興盛。   五十年代,由於攤檔密集,阻塞交通,加上一場大火,燒毁四百多間木屋,於是政府銳意將花墟遷移。1957年起,攤販陸續遷至今天花墟道、園藝街一帶位置,形成新花墟。自八十年代初開始,多間花農首先進駐新花墟開店賣花,其後更越開越多,成行成市,商販由賣盆栽鮮花到售賣花藝器材、精品,是愛花個體戶和花藝零售批發商的聖地。除了招徠本地人,花墟亦吸引不少遊客和外地花商來朝聖。 P16 City hunters prowling around ruins Have you ever paid attention to the disused buildings around when travelling in the city? Do you think of haunted houses when you first come to the idea of ruins?  Exploring ruins become a popular subcultural activity this year. Ruin explorers do not probe into disused structures to seek occult. Instead, they shoot ideal scenes in ruins. Such kind of photography is known as “ruin photography”. History preserver  “Things that the Government does not preserve, we take pictures to document them,” Johnny said.  Ruin explorer Johnny thought that it is a mission for him to keep track of antiques.  “I was interested to why a ruined structure exists at the countryside when I saw it during hiking,” Johnny said. “I would like to find out its history.”  After he had gone deep into the ruins, he found the uniqueness of ruin photography. “Ruin photography is different to general photography. It is attractive to take ruins’ photo rather than the others which I used to take. I want to change a style,” Johnny mentioned. Another ruin explorer Ho told, “I am inspired by the feel of a dead city.”  Starting from curiosity, they are then addicted to ruins because of their desolation. The scenes inside have been frozen since the structures were ruined, for years or even decades. Internet era of ruin exploration  After knowing what ruins are, they learn more and meet their comrades in the internet.  “We start discussing threads in web forums and photographing sites, then we can share our experiences of ruin exploration,” Johnny told.  In the internet era, ruin explorers exchange their journeys, photos, and thoughts through the web. They may also communicate with their comrades in private if they feel suitable and form mobile messenger groups to discuss or even hold group explorations in ruins.  Ruin exploration can either be an individual or a group activity. Johnny explained, “For ruins that are easily accessed, I will go in single or with only one partner; but for those which are remote or more dangerous, it will be suitable to form groups to explore.”  Other than the kind of private groups above, ruin explorers also share their photos publicly by establishing Facebook pages. Cityruins ( “廢墟攝影” ) and “HK URBEX” are some of the examples. They own thousands of likes, or even ten thousands for those most popular ones. Netizens concern about the history or stories of the ruins and historical stuffs, and, of course, where such photos were taken.  In current years, ruin exploration is more well-known because of the reports of mass media. People know more about ruins. The aesthetics and historical values of ruins are known by more people. They participate in ruin exploration. In the year past, Facebook pages about ruins mushroomed and brought even more participants into the explorer group. Ruin looting Ruin explorers welcome that more people from the general public join ruin exploration to document histories in the ruins, as this is one of their objectives to share their experiences. On the other hand, they worry those black sheep who destroy the inherent environment of the ruins. In ruin explorers’ group, there is a term “ruin mouse” describing the person who destroys ruins. They may damage the places and even take away things from the ruins. As ruin exploration becomes more popular, the problem is more serious now. Echo Delta, a co-founder of HK URBEX, responded in a TV programme interview, “if we go into a place, you would never know we were there, because we don’t take anything, we don’t break anything, and it’s simply just for documentation.” Ruin explorers want more people to concern about the history behind ruins but they are apprehensive for ruin looting at the same time. “We think that ruin exploration should be promoted, but we also try to censor the new participants. Let's say, when somebody joins our group, we will bring them to the ruins that are well-known and have little historical stuffs, in order to observe their moral standing”, Johnny suggested. Ho added, “When we post photos and introduce the ruins, we try not to reveal the location but to give hints only.” They believe if a person is really interested to the ruin, he will find it out by himself. For example, the ruin Johnny and Ho brought the reporter to was Caine Terrace in Wan Chai. It has been reported by mass media several times and one of the reports even published just few days before the interview. Ho amused, “I have been to here for three times.” Alan Lau Lee-lam, the author of A Guide to Ruins in Hong Kong ( 香港廢墟導賞 ), has another point of view. “Different from the natural landscape, there are no beautiful scenes and treasures in the ruins. The general public are not likely to go to the ruins as most of them are really hard to access,” Lau suggested. “Ruins should not be shared by the minority only. The whole Hong Kong society can know the history behind.” He thought hiding the ruins were not the best way. Instead, ruin explorers should share and let more people to know the history, in order to attract more concern and initiatives of security enhancement. It is contradictory among hiding the ruins, making the ruins public, and dealing with ruin looting. The ideal way, of course, is to educate people to be moral when exploring ruins but the past experiences turned out that it is hard to practice in Hong Kong. History preserver or Rule offender? Though ruin explorers do not break things in the ruins, they break the law when probing into the ruins. Most of the ruins are located in private lands. Getting into the private buildings without the permission of owners is a trespassing action. Solicitor James To Kun-sun said, “trespassing is a civil wrong and the owner may sue you (intruder of private land) for damages.” To added, “if you enter a restricted zone, like a restricted area gazetted under Public Order Ordinance, then of course it is also a serious criminal offence.” It is still illegal when probing into ruins located in government land. Johnny also pointed out loitering is another crime ruin explorers may run into. According to s 160 of the Crimes Ordinance ( Cap. 200 of the Laws of Hong Kong ), a person who loiters in a public place or in the common parts of any building with intent to commit an arrestable offence commits an offence and is liable to a fine of $10000 and to imprisonment for 6 months. Moreover, Johnny reminded, “if people even take away things from ruins, this will become ‘double offence’ to the law.” People who are interested in participate in ruin exploration should balance the significance of history preservation, photographing, and the predictable legal consequences when probing into ruins. Preservation and land policies Property prices in Hong Kong remain high in current years. Housing problem becomes serious, especially for young people. It is hard for them to buy a flat or even rent a public housing flat. However, the government is criticized to leave a lot of land empty. For example, the current report of Audit Commission reveals that there are 234 empty school buildings, where 105 of them do not have new usage. Some buildings have even been empty over 30 years. Would it be better to regenerate instead of simply abandon the buildings and lands? Lau deemed, “it is conflicting whether a ruin is abandoned or regenerated.” For ruin explorers, the value of the ruin is the story behind. When it is regenerated, no matter demolished or not, it is no longer a ruin but the land finally turns to be useful. So how will the building be if it is regenerated? According to Urban Renewal Authority’s 4R Strategy, redevelopment, rehabilitation, preservation, and revitalization are the different methods to approach urban regeneration. Johnny criticized, “is the government’s so called ‘revitalization’ really suitable? We can see Murray House becoming H&M, and the former Marine Police Headquarters becoming 1881 Heritage.” The major problem of preservation and revitalization in Hong Kong is the new usage does not fit the original style of the building. This is usually blamed by conservationists. The fate of ruins are simply remain abandoned or being regenerated. Like two famous ruins are going to have different regenerating outcomes: Central Market is going to be revitalized to the “Central Oasis” Project, providing commercial area and public open spaces; and Burma Line Camp in Fanling is planned to become a public housing site.